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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13.地震加剧羌族文化流失 历史传承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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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治升敲羊皮鼓的时候,表情严肃
                                           王治升珍藏的猴皮帽,是他的法器之一     
                                           王治升的释比之印,也是身份的象征
     王治升
     汶川羌锋寨人
     75岁的王治升,是羌族仅存的几位能唱较完整唱经的释比之一。他12岁学唱经,古羌的文化在他心里记了60多年。
    没有文字的羌族,文化传承靠的是唱经的口耳相传,传承历史的人便是释比。他们是羌族中权威的文化人和知识的集成者。
    汶川大地震对羌族文化破坏严重。作为羌族文化的标志性人物,释比的命运更被人关注。
    他们也像寻常人一样,遭遇了灾难。有的死了,有的失去了家园。
     地震,释比朋友的死亡,房子的倒塌,石雕的损坏,都让王治升有些心灰意冷。震后寨子要搬出山来,王治升担心“几年后什么都跟汉族一样了”。
     在王治升身上,一个释比的人生,一个文化的曾经和现在,脉络清晰。
     王治升老了。
     经历了丧妻、丧女之后,5月12日,地震,他失掉了家。跳河的心都有了。
     他是一个释比。蓝布短袍束腰,双目有神,端坐有威仪。
     在羌人眼中,释比懂阴阳,知祸福,通鬼神。更重要的是,对于没有文字的羌族,释比是古羌文化的传承人。
     但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王治升说常想起几十年前主持过的祭山会,满寨的火把,拴在高树上的白羊,羊皮鼓声中,从有天有地唱起,唱一夜羌族的历史。
     现在,只有在研究者记录整理时,他才会把唱经一句句唱出来。
     老释比一个个死去。羌语的唱经,成了纸上的汉字。
     地震后心灰意冷
     羊皮鼓、猴皮帽,是一个释比的法器。但他已懒得把鼓带到帐篷里
     这场地震让王治升心灰意冷。
     5月12日,汶川县绵池镇羌锋寨,王治升在屋里看电视。砰的一声响后,王治升跌跌撞撞往外跑。一边墙塌了,他跑到另一边,墙又塌了。他躲在墙边的梯子下避险。
     出了门,他向平坝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狗狗狗”。
     寨子里的村民都聚集在了坝子上,每个人的嘴里都念着“狗狗狗”,嘈杂一片,夹杂着叫菩萨的声音。
     平坝四周在滑坡,“山都开花了”。王治升环顾四周,黑压压的灰尘遮住了惊惶的脸,王治升心里念叨,“大难,大难”。
     他一直以为,这里永远不会有大地震。
     代代相传的说法是,这里山重、地厚,震不起。他认为这次是这个地方千年未有的大地震,若千年内有过,会有传说。
     1933年秋,有一场地震。他听父亲说过,寨子安然无恙,村口的石雕(用石头垒成的类似于塔的建筑,羌族村寨的标志性建筑)完好无损。
     1976年,唐山大地震波及,搬出去住了几天,依然无事。
     这一次,垮了房子,死了村民,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石雕损坏了一段。王治升忽然意识到自己75岁了,失去了一切。他没有用释比的方式去算算那天的吉凶。他说,不顶用了。
     他喊的“狗狗狗”,没能让地震停下来。传说里,狗是地藏王的母亲。地震时喊狗,地藏王就不晃了。
     他用两个小时讲了这个传说。他喜欢讲故事,一边讲一边自得于自己的记忆力。
     他听说萝卜寨有个老释比在地震中死了。那是他的一个朋友。他表情平淡,说早晚都有这么一回。在羌族,地震的人算是凶死。不能土葬,要和棺木一起烧成灰,在灰上垒坟。
     他作法时的羊皮鼓依然放在半塌的家里。他懒得把它带到帐篷里,坏了就坏了。他说地震了人都没得活,还顾得上它。
     羊皮鼓曾是他的骄傲。羊皮鼓、猴皮帽,是一个释比的法器。
     猴皮帽他还珍藏在箱子里。
     那是师父传下来的。     师父的衣钵
     当释比不仅要会唱经,在羌人眼里,释比能通法术
     释比是有师父的,代代传承。
     王治升的师父是他的父亲。王治升说,做释比的第一个条件是记忆力强。羌族的唱经大概有几十万字长,没有文字,全靠师父口授。
     本来,是要大哥学,大哥爱玩牌,不肯学,常被打。他坐在旁边听,听了一阵子,嘲笑哥哥,“我都会了你还不会”。父亲转而教他。
     教唱经都是在农闲或是晚上。他和父亲睡在一张床上,父亲唱一句,他跟一句。冬天的时候,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别人闲谈,他学经。
     他不觉得苦。与学经比起来,劳作和翻山更苦,那年代“找钱不容易”。羌寨在高山上,想换点钱,要背茶包翻山走几天到都江堰。在只能过一个人的山口,常有土匪抢东西。有时候拿走东西,一推人就跌下悬崖。
     释比挣钱要容易得多。虽然规定不能讨要报酬,但从没有人短过他们。打一场保福(祈福仪式),能收70斤玉米。祭祀时许过神的羊和鸡都有释比一份,还有六张锅盔大饼。这种规模的保福,一年起码有十多次。加上自家产的粮食,过得很丰实。
     这是王治升当释比的初衷。
     当释比不仅要会唱经,在羌人眼里,释比能通法术。一直搜集释比资料的柴绍章亲眼看过一些法术,比如踩烧红的铁铧头给人祛病。问到这样的问题,王治升就笑,不搭腔。他说父亲会一些,但没传给他。
     有不少学者记录唱经,找王治升。他接受了学者的某些话语,有自己的文化自觉。他像学者一样把唱经叫做释比经典。他嘴里常有“传承”这样的词。有时,提到占卜等东西,他会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说那是迷信。
     未“出师”的遗憾
     哥哥对着释比神说,没办法盖卦了,给您说一声,他今后就是释比了
     作为一个释比,王治升没有“盖卦”,这是他的遗憾。
     盖卦是一个隆重的“出师”仪式。王治升目睹过一个本家哥哥的盖卦,像一场典礼。
     徒弟要盖卦,师父会通知远近闻名的释比参加。那一次来了20多个释比,大家坐定后,有人起头唱经。唱一小段后坐下,相邻的释比站起来接下去。反复数次。释比唱时,整个村寨的人都会来看。如果有释比接不下去,就算丢大丑了。唱完了经,师兄带着新释比上山还天愿。因为传说中,释比是从天上来的。师兄带到离山顶还有一段路时离开,新释比继续往上走,听到响声才能回。“响声代表玉皇大帝同意了”。如果没听到响声怎么办?王治升呵呵乐,那么大个山,怎么还没个响动。
     王治升没机会盖卦,“文革”来了,他被“破四旧”。再后来,改革开放了,没有人管了,但找不到那么多释比参加了。
     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他本家的哥哥替他给神上了香。哥哥对着释比神说,没有办法盖卦了,给您说一声,他今后就是释比了。王治升恭恭敬敬在后面听着。他的仪式成了一句交代。
     遗憾的不仅这些。
     羌族安葬都要释比来引导亡灵,从去世到埋葬,释比有一套礼仪。他的妻子在“文革”中去世,他在心里默念唱经,草草葬了。
     他曾经随父亲一起主持了6次祭山会。1953年之后,他再没等来祭山会,只能在记忆中回味。
     唱经与祭山会
     他们对祖师爷说,我们唱颂这些经,是国家的需要,请不要怪罪我们
     提起祭山会,王治升端坐起来。
     他第一次参加祭山会13岁。农历七月二十九一早,他和父亲洗澡净衣,烧起香接神。
     祭山会是羌族最高级别的仪式,也是最热闹的节日。寨首筹办,释比主持,村寨的人全部聚在一起。
     王治升和父亲到村里,村里放了三眼炮迎接。所有人都穿得簇新,男人包黑帕,葱白的麻布衣。女人包白帕,着绣花服,穿翘头的云云鞋。
     王治升跟着父亲,帮着给每户人家做旗,指挥着把神树的枝桠插在神位上。别人也不把他当小孩看,言语恭敬。到夜晚,神庙和寨子的空地上点起篝火。三只羊拴在树上,每家拿两只鸡放在鸡罩里,父亲指点着敬神灵。
     一切安定,父亲端坐唱经。从有天有地唱起,唱羌族的开天辟地神,造天造世。从下午四五点唱到天明,村寨的人无一离开。围着篝火,抽着纸烟,喝着酒。父亲累了,就坐下喝口水。有时要敲着羊皮鼓围着桌子跳舞。最后要向神灵还愿,保一寨平安。
     采访中,王治升唱了几句,转音处,跟着节奏轻击右腿。他说他唱的是赶野猪的唱经。从汶川按地名一截一截唱到都江堰。老人声音说不上好听,但曲调婉转,脸一松一紧,神态丰富。
     他已很少有机会唱羌族的历史,“创世纪”,“羌戈大战”。经是不能随意唱的。王治升说哪个场合唱哪部经,是神定的规矩。释比要遵守规则,“该哪样就哪样”。
     阿坝师专记录释比经典,把几个老释比请去。唱前,他们烧香烧纸,对他们的祖师爷猴头神说,我们唱颂这些经,是国家的需要,请不要怪罪我们。
     释比尊重他们的经典。羌族没有文字,这么多年,全靠口耳相传,把古羌的文化在唱经里保留了下来。
     他们懂得敬畏。问王治升最喜欢哪部唱经,他把手一撇,什么叫喜欢哪部,我是释比,哪部都是师父传的。    “高人一等”
     只要释比在,上位一定是他的。去别人家里做事,有专人伺候
     王治升有一枚印,释比的印。他说不知传了多少代。
     羌族里流传了一句话,官有多大,释比就有多大。因为释比有印。
     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的印要落在符上,表明他的身份。
     王治升说释比在羌族地位很高,“我们是高人一等的”。无论有什么人来,只要释比在,上位一定是他的。去别人家里做事,有专人随身伺候。
     他说在羌族,释比是通鬼神的人,或者说释比是指挥鬼神的人。释比在给死人“开路”时,会说我是释比,我送鬼到山上来,你要好好照应。这时候,释比像个联络员。
     王治升认为,释比在一个村寨里相当于村长。这和很多研究者的结论相同。研究者认为,在以前释比其实是部落的头人。很多唱经包含着乡规民约。
     王治升还说,释比像汉人的巫师,但在传承经典上,又像汉人的知识分子。
     村里人对他很尊重,他也满足于这种尊重。有时难免有些小脾气。研究者柴绍章说,给他录唱经时,老人说了半天发现对方还不明白,会鄙夷地一抬手,爱怎么写怎么写。后来,柴绍章和他讲起对古羌文化的保护,他慢慢耐心起来。
     这几年,有不少外国学者找过王治升,每次和他聊完都会有报酬。对此,他也显得熟稔。提到报酬,他会把脸扭到一侧,笑着说,“又不是外国人,好说”。
     其实,释比的身份更多的还是一个普通农民。
     他要农耕,要挣钱。释比只是副业。
     地震前王治升有8分地,几棵果树。
     妻子去世后,他已单独生活了16年,有两个女儿。去年,大女儿去山上砍柴,山高,柴都是用茅草扎起后,顺着山势扔下来。雪滑,女儿随着柴一起滚到山底,死了。
     今年,地震了,房没了,山塌了。他想想,跳河算了。后来没狠下心,说,凑合活几年吧。他也没了心气,要跟着小女儿过了。
     释比不释比,他已不在意了。
     伤心释比
     那释比想着,小声唱就没事,但他嗓门大,一哼哼得整个病房都听见了
     研究者柴绍章认为,释比的衰落是从“文革”开始的。
     “文革”的时候,很多释比被批斗。释比杨贵生记得,绳子系着大石头挂在胸口,绳勒到肉里,汗和血混着流下。柴绍章记录的是,当时释比被要求戴着猴皮帽,排着队跳舞。跳完后,猴皮帽和羊皮鼓会当着释比的面被烧掉。
     原来的时候,没有人会把释比叫端公。释比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仅是端公那么简单。但“文革”后,称呼什么他们都不在意了。
     王治升在“文革”里受的罪不多。羌锋村里的人依然偷偷找他,乡里的书记都找他,说和鬼神交涉不清楚,还是要释比来。通常会在晚上,他偷偷来到请的人家里,唱经声很小,走的时候,会给他一个红包。
     村里人对他尊重,从没人揭发他。只有一次,寨子里连着死了5个人,村里人向大队请示,要求让释比打个保福。大队同意了,还命令杀一只羊。问题出在后来,很少见荤腥的村民一口气宰了6只羊。因为打完保福后,羊是分给大家吃的。
     大队追究起来,算到了王治升头上。他被批斗了,戴着高帽子,在外面站了一天。站就站了,站够了,他就回家了。
     让他一直念叨的是另一个释比。有个女子疯了,医院治不好,家属找到那个释比,希望能到医院唱经。那个释比想着小声唱就没事,结果他嗓门大,一哼就哼得整个病房都听见了。医院的人不乐意了,我们医生医不好,你就能医好?抓起来批斗,让他每天到医院门口忏悔。还指着电路说,厉害你就坐下去。这个释比伤了心,发誓再也不去医院。不久,得了重感冒,死活不去医院,死了。
     外来的冲击与地震
     一段经都背不上来,算啥子释比?王治升很不屑。
     “文革”走了。王治升用的词是:开放了。
     前两年,水泥路一直通到了家门口。他们能走出去了,和汉人交流越来越多。
     上世纪90年代,山寨有了电视。年轻人喜欢上了足球、电视剧、流行歌曲。慢慢地,羌族的山歌也不爱唱了。
     柴绍章说,以前羌族人在山里劳动,经常对山歌。孩子们去拾粪,都要排队唱拾粪的歌谣。有了化肥,歌也自然没了。
     释比是什么,越来越多的人不了解了。问到年轻人,有人说是端公,再仔细问,什么都不知道了。有的村子忘记了释比,有一些红白喜事找了道士。
     王治升被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一次,他的侄孙女问他,家公,你用羌语唱歌,你羞不羞啊。王治升看着孩子,说你们用汉语唱歌害不害羞呢?他说不要怕别人笑,我们是羌族人。
     羌锋寨号称西羌第一村,家家都说羌语。
     但是谁都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有很多羌族的寨子,通用的是汉语。还有的,老人用羌语问,年轻人用汉语答。
     失传就失传吧,没有办法的事情,王治升说。
     地震了,王治升数着哪个寨子的石雕倒了,哪个寨子整个建筑都毁了。这些都是羌族的历史,都没了。以前在深山里的山寨,山体滑坡,都要搬出来了。王治升说,一出来,几年后就什么都和汉族一样了。
     曾经跟他一起在阿坝师专唱经的老释比,他掰着指头数死了几个。他们都没有徒弟。当释比要记那么多唱经,太辛苦,而且没钱赚。
     王治升说,等我们死了,不要说释比经典没了,古羌文化都没了。他说强迫年轻人学是不可能的。县里曾鼓励过一阵,要颁发释比传人的牌子,仍没人愿学。
     有的旅游景点搞羌族文化,景点里往往会有个释比。王治升很不屑:他们吹壳子(吹牛),一段经都背不上来,算啥子释比。
     站在半塌的房顶上,他拿出羊皮鼓,敲的时候脸上一紧。敲完还是放回到了半塌的房里。
     在一旁的小孙子要去广东复课。扯着猴皮帽,他夸耀着说,爷爷,我到广东要教小朋友羌语。
     王治升哼了一声,你羌语都半通不通,还教别人。
     小孙子要在广东呆3年。老人说,三年后,他怕羌语爷爷怎么叫都不记得了。
    (来源: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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