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建议将春节申遗
  步入春节倒计时,人们在对电视“春晚”抱有期待和好奇之外,也有一些批评的声音。但不论褒贬,春晚仍然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春节的传统节目。 春晚为什么会被接受?因为它与“年心理”一致。春晚的主题是欢乐,符合人们的情感表达,成为笑星的福地。可以说,当代笑星的知名度是春晚成就的,更是“年心理”、“年文化”成就的。这因为,春晚的形式是合家团聚的,一家人围坐看电视,符合中国人全家团圆的美好理想,又符合人们守岁的传统习惯。所以,春晚可以在人们心中扎根,成为我们近30年来对“年文化”的一种伟大创造。 与春晚一道成为“年文化”的,还有春运。团圆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古老梦想,有了这样的梦想,才有了现代社会的春运。临近过年,中国所有的城市、乡村,都变成了情感磁场,把出门在外的人吸引回家。每每望着人满为患的机场、车站和排成长龙的购票队伍,我都会为“年文化”在中国人身上的这种刻骨铭心而感动。春运的人潮所洋溢的,不正是“年文化”的精神核心――合家团聚吗?还有哪一种文化能够一年一度调动起如此浩大的千军万马?能够凸显故乡和家庭如此强大的亲和力? 欣慰的是,由中华民族集体创造的这一整套密集而丰富的“年文化”,正越发受到政府和各界的重视。假期前调、春晚现象、取消除夕禁放烟花爆竹等,春节逐渐摆脱“淡化”的威胁。特别是从2008年起,年三十“转正”为国家法定假日。中国人过年从腊八开始,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年三十晚上是高潮,初五开始,年俗活动由家庭走向社会,正月十五是压轴戏。年三十晚上最重要,之前都是“忙年”,扫房子、置年货、返家乡。如果年三十不放假,似乎与民俗相矛盾。想当年,我和几位民俗学家、政协委员提案建议把清明、端午、中秋调整为法定假日,后来又建议将春节假期前调一天,年三十(除夕)放假,这些建议都被采纳了,我们很感动。因为调整假期,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大事。 节日的本质是精神的。看似民俗形式,实则是人们在高扬心中的生活情感与理想。这里有民族和民间的精神传统、道德规范、审美标准和地域气质。如果我们不从文化、精神上看节日,就不明白节日为何物,会不经意间随手丢掉。 所以,我还想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 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不经意中可能丢失的“年味”。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冯骥才)
  
 王蒙:中国历法不比公历低一头 春节用不着申遗
  过大年的时候,让锣鼓敲起来 ――访著名作家王蒙
  记者:听说您提出了关于春节应办成戏曲节的观点,很新颖也很大胆,请问您怎么想到要这样提出?依据是什么?具体想法是什么? 王蒙:我有个习惯,一过春节就听几出戏,《三岔口》、《恶虎村》、《武家坡》、《小女婿》、《陈妙常》、《杨乃武与小白菜》等都是过年听戏的记录。把听戏与放假、拜年、包饺子、放鞭炮结合起来,感觉特别良好。 近年来,每到年前,中央领导都会在中南海怀仁堂举办观赏戏曲演出,媒体也都作了充分的报道。老百姓看了,也会分享这种快乐的吧。 我想,如果这个观赏戏曲的习俗变成全民的活动,中央领导与民同乐,老百姓与领导共迎新春,多么好!条件不同,这样的戏曲迎春,当不拘一格,可以是正规的剧场演出,可以是茶馆餐厅里的助兴,可以是卡拉欧开,可以是票友玩一把,可以是业余比赛,可以是电视戏曲展演,可以是戏曲名角下乡下基层等等。 其实旧中国每逢春节,各商店都歇业五天至半月,各商店紧闭门户,窗子上上着木板,店铺内是敲锣打鼓,戏声嘹亮。生旦净末丑千啼百啭,有传统,有气氛,有乐儿也。 记者:中国是戏曲大国,各地都有许多地方剧种,如果要办春节戏曲节,应该怎么进入,即两者怎样结合才能找到最佳契合点? 王蒙:我觉得可以自由组合,多样创造,搞交响乐队伴奏的现代戏演出未尝不可,搞二人转式的小型才艺表演也行,地方戏曲的种类越宽泛越好,某些曲艺也可以包括进去。当然,此事办成,首先是文化行政部门与各地文化站馆有了活儿啦,他们的办法多着呢。 记者:春节唱大戏,还有一个民俗问题,请问戏曲与民俗的关系怎么摆? 王蒙:如前所述,春节唱戏,本来就是民俗。农村中还有类似花车游行式的巡演与联欢,还可以加高跷、旱船、舞狮、舞龙等等。越唱越听越有民俗味道,“过大年”回来了呀。 记者:如书上和老人们所讲,早先中国人过春节很热闹,有非常多的传统戏曲以及五花八门的民间表演等等,令人神往。而时代发展到今天,应该说现在春节的节庆内容也十分丰富、新颖,形式很多,比如旅游、看影视剧、唱歌、体育锻炼、上网,甚至做慈善活动等等。那么,戏曲会不会被消解掉呢?至少,怎么能让戏曲和这些新兴活动像拧麻花那样和谐自然地协调起来?这个问题落实到字面上可做如下表述:传统的欢乐形式如戏曲,怎样能更加浑然天成地与不断涌现出来的当代新节庆方式结合得更好,以更加深入更加丰富地满足当代人的心灵需求? 王蒙:你说得很对,春节也是假期,这点上与一切假期无异,假期中会有各种休闲与交际活动,亲友来往、拜年、旅游、娱乐、影剧、体育、竞技、餐饮、购物、收藏、医疗、保健,公关与个性化趣味活动包括读书、赏画、写字、上网、集邮、练功、棋牌……当然也会有加班加点,有公安人员、三产从业人员、公共管理人员的节庆奉献。所有这些,各行其是,各行其需,各行其便,自有其主管部门或公司团体,依例运转,也不会互相发生矛盾。 我想建议有关部门与媒体的是,有意识地提倡一下、组织一下、安排一下不同层次的戏曲演出与观赏、比赛等活动,既可以增加春节――依我意应该叫作“大年”――的文化含量,又可以趁机推动中华戏曲的振兴,还可以与老祖宗的过年传统链接。何乐而不为?中国人口众多,历史悠久,我们的民族性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过大年的时候,让锣鼓敲起来,胡琴响起来,生旦净末丑都扭起来,让观众大声地喊喊好、鼓起掌来吧。 记者:春节的氛围已经越来越浓,可以感觉到大年已经急不可待地来敲我们的门了,所以还想请问您对“过春节”有什么思考?我的意思是,在中国社会自觉不自觉进入全球化的进程中,经济大潮的冲击、网络之手的操纵等,一度使我们古老的春节文化式微,传统年味变得寡淡,春节文化生态面临挑战。近两年,在有识之士“回归传统”的不断呼吁下,当然更是在大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方面巨变的需求下,这种情况稍微有了一点点好转。请问您的“现代春节观”? 王蒙:先要为春节正名,春节就是中华新年,这一点,英美和一些欧洲大国元首都是承认的,他们在向本国华裔族群祝贺春节时,从不说春节―― Spring Festival而是说祝贺中华新年――Chinese New Year。只要看一看中国农村,看一看多少亿人的春运热潮,就知道了中国人的“年”是这一天,而公历的一月一日过去叫阳历年,是后来的东西。再找一找中国古典诗文上有关过年的描写吧,中国人的骨髓里,只有这一个大年!我们从来都是说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大年下等等,说明大年之名深入人心。为了不与现时已经被公认的新年磨擦,我建议今后将春节定名为“大年”。 记者:最后顺便请问您对春节申遗的看法?曾有人呼吁不要再去申遗了,因为每个申遗项目光手续费就要交600美金,中国成千上万个项目都一股脑去申,致使国家资财巨量流失!这还不算各地为申遗而动用的工程费等等更是动辄数十万数百万元。而从国外也传来消息,由于费用昂贵,英国已放弃申遗。对此,您怎么看? 王蒙:如果申遗,应该为中国历法申遗。将中国历称之为阴历,或翻译作月亮历(lunar calendar),或称之为农历,都是自我贬低的表现。中国历法是兼顾了太阳、地球、月亮三者的运动与位置关系的、极聪明极全面极方便的历法,二十四个节气,三九、三伏的计算,都精确地考虑到了地球的公转,是符合阳历的要求的。中国历完全不比公历低一头,中国历法是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和对人类的贡献。 至于申遗,闹得太热也是缺少自信心加浮躁的表现,我们的“遗”太多太多了,既是遗产,也是被某些人某些时候所遗忘的瑰宝,整个中国的存在,整个中国文化是最大的物质的与非物质的财富,用不着挤着去排号,也不需要排这个号。没有排上号,被遗忘了,应该是人类的损失,而不仅是某地的旅游损失。 记者:谢谢王蒙老师!祝福您虎年腾跃,步步更高!(来源:光明日报,记者 韩小蕙)
  
  传统节日文化式微,春节申遗绝不多余
     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不经意中可能丢失的“年味”。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我还想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11日,一直为文化传承鼓与呼的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报纸撰文再次谈起春节申遗的话题。(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对此,有不少论者说春节是否申遗不重要,营造过年的氛围比“春节申遗”更重要。但我觉得,正因为传统节日文化式微,春节年味淡了,冯骥才等人才要“春节申遗”,其目的就是营造过年的氛围,保护濒临灭亡和逐渐消失的文化。
     表面上看,春节依旧是国人最热闹的节日,春节临近,各个城市都有农民工返乡过年,春节似乎并没有亟需抢救的颓势和风险,但是大家都感叹春节的年味淡了,而且变味了。有部上世纪的老电影《回家》,揭示商品经济大潮中的春节怪味――大家庭的春节团聚就像个家庭“鸿门宴”,充满了相互算计和粗糙的借酒发泄行为,根本传递不出什么文化和亲情。这部影片暗示:传统的春节真的濒临灭亡,到了值得申遗保护的时候了。
     很多人早已把春节当成一次难得的旅行。11日《环球时报》报道,今年春节,史上最大的中国旅行团将全面涌入纽约市,超过1000名中国游客将带着高达3000万美元的消费力,揭开中国游客在美国的历史新页。中国人的惊人购买力引美国人垂涎,已经有百年历史的纽约梅西百货破天荒举办舞龙舞狮活动。这个消息吸引我的地方是美国人为中国游客举办舞龙舞狮,而一些中国游客在国内过年的时候,可能跟我一样难得感受到舞龙舞狮这样的年味。换句话说,连老美都懂得春节不只是吃吃喝喝和疯狂购物,还得有点舞龙舞狮的非物质文化面孔,我们还能不通过积极的春节申遗,把整个春节非物质文化遗产激活吗?
     去年春节我在越南度过,吃惊地发现越南的春节年味格外浓,浓得完全“非物质”,与美国的春节形成鲜明的对比。春节期间越南很多商店都不开张,几乎家家门前都摆着“年花”――桃花和黄菊,越南人就在花前安静地与亲友团聚,对大批中国游客的惊人购买力不为所动,所以越南春节期间的中国游客常常只能挤在周围唯一一家定点饭馆排队就餐。有人说当地人不会做生意,但我挺羡慕他们还能这样守望传统的春节,同时对于自己独自跑到国外过春节感到有些别扭。今年的春节,我打算在昆明多呆几天,因为据同城媒体报道,今年春节昆明的年味很吸引人。过去从大年初一开始,到处都是龙灯、狮子、高跷、花灯、调子的昆明春节习俗又将复活,首届“昆明市花.山茶花节”将变身为“昆明新春大庙会”,推出以上春节民俗盛宴。这样,我就不必跑到远方看别人过春节了。
  我同意不必反感越来越多元的过节方式,不必以拯救春节的名义要求每个人都成为传统春节坚守者的观点。但是,春节申遗并不排斥日趋多元的过节方式,只不过强化一下那些逐渐被淡忘的年味,并防止别国再将我们的传统节日拿去申遗。所以,冯骥才等人的春节申遗呼吁不算多余,我愿做冯先生的粉丝,支持春节申遗。(来源:红网,作者:易晖)
  
  文化遗产保护应从符号转向内容
  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近年来多次为民俗问题奔走。日前,他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认为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春晚是一种文化创造,春运是一种文化驱动。在“年文化”的心理背景下,春晚这样独特的文化模式可以获得普遍认同,春运可以调动数以亿计的国人回家过年。真的无法想象,这世间到底还能有怎样的文化精神力,可以超越这种春节文化的能量与魅力。 其实前两年就有专家建议将春节申遗。比如中国年俗文化研究资深专家陈竟教授就曾经发出呼吁――“中国现在还不启动春节申遗工程,还要待到何时?” 在文化保护方面,特别是对非物质遗产保护,冯骥才先生这些年更是做了大量有意义有成效的事。现在,他又把春节的文化价值与精神内涵提高到新的高度,认为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的吁请无疑体现保护春节文化的迫切性。 事实上,今天的春节文化也面临式微与尴尬,特别是在西方节日在中国勃兴的包围中,越来越多的人们在冷落自己的节日传统,对凝聚着先人的智慧与精神的传统文化,缺少应有的温情与敬意。在全球化竞争的丛林中,只有文化可以让我们找到回家的路。那种对传统文化随意怠慢的行为,恰恰就是弱化我们文化竞争力的重要肇因。 如果把春节放在申遗工程首位,对于保护春节传统节日文化,无疑将产生重要的符号提升意义。文化是根植于特定的符号体系中的,任何轻视文化符号的做法,都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春节”的符号意义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认同与辐射,那么,春节传统的内容也就失去了依托。这方面此前已有教训,比如,韩国“江陵端午祭”前几年的申遗成功,就让无数国人产生过强大的隐痛。通过春节申遗来以“官方意识”把春节纳入到联合国保护的“世界非物质遗产”,自然有利于遏制年文化的符号消失。 当然,任何一种文化传承与发展,都不应该仅仅将视角放在强化符号意义上,对于春节文化同样如此。现在面对西方强势文化冲击,要保护我们的年文化,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在传统文化继承一,能够通过切实有效的手段,来唤醒人们关于春节民俗传统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今天必须为春节传统文化注入了新的时代元素,在继承中不断创新,来捍卫春节民族文化的独立性和丰富性。 毕竟,诸如煮腊八粥、扫尘送灶、张贴年画、敬祭祖先之类传统民俗,在今天一些地方已经越来越失去市场。而春节也注定不能靠那一台春晚就能彻底包裹其节日文化的内涵。今天的人们之所以经常感叹“年味淡了”,也就是因为我们在传统文化继承的同时,忘记了发展才是继承的最后依托。任何文化如果失去创新的源头活水,最后注定就会成为一潭死水。同样,这些年春节文化的缺乏创新,也正是造成春节成为消极怀旧的对象,而没有产生精神重塑价值的原因。 也就是说,仅仅以申遗来保护春节的符号是不够的。保护春节文化,不仅在于保护节日文化的符号,更要创新春节文化的内容。现在,如何真正增加春节在礼仪性、象征性、情感性、伦理性的综合力,对春节的文化活动进行改造,为之注入现代文化的元素,使传统春节成功的实现向现代节日的转型,使之既获得国民喜欢,又得到了国际认同,已经成为一个重大的文化课题。如果不能实实在在做好这样的课题,年味越来越淡的春节,注定走向文化式微。(来源:重庆时报,作者:单士兵)
  
 时评:从文化发展的高度看春节申遗
     简要内容: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近年来多次为民俗问题奔走。如果能把春节放在申遗工程首位,那对于保护传统的春节文化,无疑将产生重要的符号提升意义。任何文化如果失去创新的源头活水,最后注定就会成为一潭死水。
  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近年来多次为民俗问题奔走。日前,他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认为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据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报道)
  在文化保护方面,特别是对非物质遗产保护,冯骥才先生这些年更是做了大量有意义有成效的事。现在,他又把春节的文化价值与精神内涵提高到新的高度,认为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的吁请无疑体现保护春节文化的迫切性。
  如果能把春节放在申遗工程首位,那对于保护传统的春节文化,无疑将产生重要的符号提升意义。文化是根植于特定符号体系中的,任何轻视文化符号的做法,都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春节”的符号意义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认同,那么,春节传统的内容也就失去了依托。这方面的教训,相信此前韩国“江陵端午祭”申遗成功,一定已经让无数国人产生过强大的隐痛。通过春节申遗来以“官方意识”把春节纳入到联合国保护的“世界非物质遗产”,自然有利于遏制中华年文化的消失。
  现在,面对西方强势文化冲击,要保护我们的年文化,重要的还是我们在传统文化保护与创新上,能够通过切实有效的手段,唤醒人们关于春节传统民俗传统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今天必须为春节传统文化注入新的时代元素,在继承中不断创新,来捍卫春节民族文化的独立性和丰富性。
  毕竟,诸如送灶、敬祭祖先之类传统民俗,在今天一些地方已经越来越失去市场。而春节也注定不能靠那一台春晚就能彻底包裹其节日文化的内涵。今天的人们之所以经常感叹“年味淡了”,也就是因为我们在传统文化继承的同时,忘记了发展才是继承的最后依托。任何文化如果失去创新的源头活水,最后注定就会成为一潭死水。(来源:人民网天津视窗)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遗”
  本报讯 (草 玉)日前,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其博客上撰文称,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冯骥才说,春节是中华民族集体创造的一整套密集而丰富的“年文化”,它正越发受到政府和各界的重视。假期前调、春晚现象、取消除夕禁放烟花爆竹等,春节正摆脱“淡化”的威胁。特别是从2008年起,年三十“转正”为国家法定假日。
  节日的本质是精神的。看似民俗形式,实则是人们在高扬心中的生活情感与理想。这里有民族和民间的精神传统、道德规范、审美标准和地域气质。如果我们不从文化、精神上看节日,就不明白节日为何物,会不经意间随手丢掉。
  冯骥才还建议,应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不经意中可能丢失的“年味”。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源:中国质量新闻网-《中国质量报》)
  
 春节申遗的实质是什么
  腊月二十八,关于春节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消息,映入了人们的眼帘:著名作家冯骥才撰文呼吁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期待能以此种方式抢救人们在不经意间丢失的“年味”。(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这不是人们第一次听闻春节申遗的消息。近几年来,每逢春节,总会有人站出来为春节申遗鼓与呼,而且,理由基本上都很相似――― 春节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普及、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各地都有着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只有申遗成功,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关于春节的种种民俗,才能保住那些越来越淡的“年味”。 应该说,春节申遗的出发点――― 抢救 “年味”,还是击中了许多人柔弱的心灵。这些年,每逢过年,无论哪里的老百姓,都会发出一句“ 年味越来越淡”的感慨。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会追忆曾经的爆竹声声,曾经的锣鼓喧天,曾经的热闹场面……而现实中,“年”离我们却是越来越远了。这种状况下,如何抢救已然开始流失的“年味”,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但是,靠春节申遗,就真的能找回已越来越淡的“年味”吗?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估计没人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虽然春节在中国已有了数千年的历史,人们也已积累下甚为浩繁的习俗,但不同的是,我们积攒下来的众多习俗,都是生长在农耕文明之上的,而今日之中国,却已经进入到了工业文明时代。两种不同的土壤之上,又如何能够生长出一样的“年” 来呢? 围绕着春节,这些年来,有了很多诸多年前不曾有过的新事物,比如春运,比如城市禁放烟花爆竹,比如春晚……在农耕时代,没有春运的繁忙,没有春晚的热闹,也不可能有人出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现在,伴随春节应运而生了许多新的过年形式,甚至,有些还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单从支撑春节的种种特色形式而言,现代文明下的春节和农耕文明时代的春节早已大相径庭。这种情况之下,如何指望我们像农耕时代那样来过年?又如何指望我们能够保留住往日的“年味”?其实,形式终究只是外套,春节之所以经历多少个王朝时代而不衰,关键是外套下面的深刻文化根脉,比如亲情、孝道、和谐。所以,春节申遗与其说是抢救“年味”,不如说是如何在工业文明时代,寻求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的统一。 无疑,这样一个问题,是一个很宏大的命题,远不是一个春节申遗能够承载的。对于人们来说,即便有一日春节能够申遗成功,但如果“年味”还是越来越淡,传统的因子不断消失,那这样的申遗仍旧是失败的,因为,它并没有达成在工业文明中保护传统的目的。 因而,对我们来说,现在所需要面对的首要问题,并不只是某一个节日申遗的问题,而是避免现代生活将农耕文明留给我们的诸多传统割裂太多。无论形式如何变化演进,在文化血脉里,我们需要继承古人的一些优良传统,比如敬畏自然的和谐,减少无节制地从自然中攫取财富,比如尊崇“仁义礼智信 ”,力避对金钱的疯狂崇拜…… 没有人真的可以将某一些传统完全复原 (而且也没有完全复原的必要),春节的诸多传统习俗亦不例外。所有的主张,仅仅只能是一种呼声、一种倡导,倡导人们在工业文明之中,金钱名利之上还有更高的文化追求,还有一些更为符合人类普遍价值的共同认知。(来源:华商网-华商报,作者:曹旭刚)
  
 对“春节申遗”的双重视角
  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可能丢失的“年味”。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我还想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11日,一直为文化传承鼓与呼的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报纸撰文再次谈起春节申遗的话题。(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春节是否需要申遗,我的观点和冯骥才先生不尽相同。一方面,我赞同他说的 “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看法,只要是濒临灭亡和逐渐消失的文化,都需要去保护、去留存。因此,虽然春节依旧是中华民族最热闹的节日,春节本身并没有亟须抢救的风险,但是传统的“年味”却在春节的火热中逐渐淡去。这些来源于悠久传统的年味是春节的文化特征之一,现在它们更多地存在于各种“文本”。从珍惜文化和保存传统的角度看,这些未流行于现实生活的年味当然需要申遗。
  但是,另一方面,我对春节文化却有另一个看法:什么是春节文化?以传统春节习俗为内容的春节文化当然是一种意义上的春节文化。但是,当这样的传统存活于“文本”之中,缺乏现实活力时,是否应该把这种看上去很完美的习俗,当成是界定春节文化的固定标准?再说,文化的含义是什么?文化的定义太多了,但如果我们把人当成是文化的主体,文化的最基本含义其实就是促进人的生存和发展,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从这个层面看,那些远离了文本中春节传统习俗,但依旧热闹的春节到底有没有文化呢?这种文化可能还未成形,但无疑也是一种有生命力的文化。
  甚至,我觉得随着群体的分化和生活方式的多元,不同群体对春节文化的理解也在逐渐地产生差异。年老的人,可能还在坚持着春节的传统,该送灶的时候送灶,该守岁的时候守岁,该吃啥的时候吃啥,他们过节讲究的是“按部就班”,春节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习惯,就是一个仪式。而年轻人早已把春节当成了一次可以放松的难得假期,他们未必知道该如何过传统的春节,他们未必喜欢看大年三十的春晚,他们未必在要吃饺子的时候吃饺子,越来越多的生活方式,让人们可以选择过一个不同的春节。
  这样的分化其实是一种必然,在一个价值多元的时代,春节不太可能以统一的方式出现。很多春节的习俗和仪式,从文本走进现实确实存在困难。当然,这样的分化并不会导致春节魅力的消失,原因除了不同群体可以从春节各取所需之外,还因为春节有一些核心的东西是相通的。如团聚,亲情,希望。这些东西是本质的,它们需要一些外壳,春节就是一个合适的外壳。而至于这个外壳是否与从前一样,其实是不重要的,就像拜年的习俗一样,当人们生活的范围越来越广,离家庭成员越来越远时,见面拜年与短信祝福,网络祝福,到底有多大的不同呢?
  如果不把春节当成一个抽象的概念,不把文本上的春节当成是一个固定的答案,春节文化其实可以有两种,一种是传统的年味,一种是日趋多元的过节方式,这两种文化有重叠可未必能够对接,但这两种文化可以汇聚、融合成一个更完整的春节。对于那些逐渐被淡忘的年味,当然是需要申遗的,这种申报有助于人们记忆的牢固,但同时,申遗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让春节更有生命力,更有活力,对于越来越多元的过节方式则不必反感,不必以拯救春节的名义,要求每个人都成为传统春节的坚守者。(来源:西安晚报,作者:乾羽)
  
  
 春节“申遗”有无必要 普通百姓最有发言权
  年味的变迁充其量只是过节方式的多元化而已,何必多此一举去“申遗”?春节到底有多重要,普通老百姓无疑最有发言权。
  春节到了,就在人们为“年味”是变浓还是变淡而各执己见时,中国文联副主席、作家冯骥才站在保护年俗的角度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
  春节,这个积淀着中国传统文化的节日,在今天似乎显得年味淡了,越来越多的国人不贴年画,不吃年糕,不糊窗花,不放鞭炮。以至于有民俗专家曾发起过所谓保卫春节的文化运动。与之相比,过春节也逐渐成了洋人的一个新时尚,有的国家干脆仿效我们,将春节定为全国性法定假日。
  再不将春节“申遗”,会不会和端午一样,有其他国家与我们争抢春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冯先生才发出了春节“申遗”的呼吁。当然,春节要优先“申遗”的初衷可以理解,它体现了民俗专家学者对传统节日文化式微的一种焦虑。但是春节“申遗”并无多大意义,对大多数国人来说,春节是否“申遗”都不重要,其作为传统节日文化的重要载体,不会因为“申遗”成功与否而有所改变。
  眼下,很多“申遗”都成了一种姿态,似乎一个节日只有上升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才有文化内涵,也才能显示人们的足够重视。于是一些地方不遗余力地积极申报文化遗产,甚至赋予其“政治意义”。可是一旦申报成功后,就又束之高阁,甚至为此背上一个巨大的财力包袱。如此看来,“申遗者”要的只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称号,至于文化内涵倒是其次。(来源:中广网)
  
 该不该拿春节来申遗?
  据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报道,日前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建议将“春节”申遗,并称当在我国申遗的首位,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 
  春节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并不意味着凡非物质文化遗产就都要申遗。不然,以我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恐怕就要“申”不胜“申”,申来申去申不完了。事实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8年通过决议设立非物质文化遗产评选,对于申报的基本条件亦有规制:一是须有艺术价值;二是处于濒危状态;三是有一个完整的保护计划。春节具有艺术价值毋庸讳言;是否已有一个完整的保护计划虽不好说,但也总还可以制定;但是否就已经面临“濒危”了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尤眨?总把新桃换旧符。”(王安石《元日》)。事实上,春节年复一年,国人都在过着,且还曾衍生出“千家万户看春晚”的新民俗;而今呢,则是春晚不仅是央视办,各省卫视办,连网易、新浪等各大门户网站都在齐争办,各视频网站上的“民间春晚”话题和视频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见微知著”,即以一端来说,就可见春节也是“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随着时代车轮的滚滚前进,内涵和表现形式都在不断变化发展丰富着,随时注入新元素的。 
  冯副主席说:“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不经意中可能丢失的‘年味'”。但既是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设定的基本申报条件尚不相吻合,观念上存在距离,就是申报,又有几多胜算呢? 
  申遗就好比把一件物事放进博物馆,当然并不只是摆在那里做做样子,而是在于保护。但既如此,而俗话说:“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又有言曰:“运动着的即有生命热力”,春节分明就摆在每个国人的心里,活在庙堂之高更活在寻常巷陌,从现实世界到虚拟空间;那将春节申遗,还有必要么?还是说,冯副主席稍过杞忧,举轻若重了点?! 
  申不申遗,春节都喜庆! (来源:华龙网―重庆晚报,作者:于立生)
  
 春节申遗是贴错地儿的年画
  作为我国传统节日的捍卫者,作家冯骥才先生日前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以抢救这个传统节日不断流失的“年味”。与往常一样,冯先生又把13亿同胞看不看春晚、放不放鞭炮,当作了国家与民族具不具备软实力和文化影响力的衡量标准。 对于冯先生将春晚等“年文化”定义为中华民族的精神核心是否妥帖,当有各种不同的角度和解释。但对于赶着鸭子般过春节的大多数亲历者而言,赵本山的小品,不一定就能让那些挤了几宿臭汗才买到火车票的“春运症候者”笑出声来。毕竟在享受完20分钟的嘻嘻哈哈后,又得想着为订返程票而发愁了。假如冯先生能在“10万摩托把乡还”的无奈和酸楚中体验一回,那么就有可能不太会被春运人潮的这种被折腾而“所洋溢”。 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忆起孩提时的吊缝猴、接青龙、点孩儿灯;不是我们不愿意围着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捏油灯、剪春幡、舂冬米;不是我们不愿意与家乡的发小们一起沤柏枝、跑竹马、逛庙会;不是我们不愿意与乡里乡亲同搡桨、同弄舟,同点除夕守岁灯。而是我们去年的钱包究竟能支撑这些“文化情结”几多?我们的快乐究竟能装满这些“年文化”多少?毕竟于大多数“恐归族”而言, 一怕家人问收入,二怕埋单钱夹薄,三怕无法尽孝道,四怕往来人情多,五怕无票超假期。 要知道,谁也不会天生就喜欢在人满为患的售票点排长龙当抢票一族。如果那些客居他乡的蚁族能有自己的住房,那些农民工的孩子有在城市受教育的权利,那些年轻白领不受户籍约束而可自由迁移,那么,全家团圆的美好理想完全可以在自己客居的城市里实现。而那些从乡村来的农民工也就可以在沪上的“鲜得来”共尝排骨年糕,可以在北京看到“泥人张”的糖瓜粘灶王爷。如此一来,春节申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有可能变为“有物质文化遗产”。 可见,与其说春节申遗是一个难以实现的乌托邦,还不如说它是一张贴错地儿的年画。因为任何表象上的“精神生活”如果没有民生的“物质共享”做基础,那么多美的理想大厦都是安徒生的童话。 团圆的确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古老梦想,但不能将春节作为一张贴在墙壁上的年画,让大家变成空荡荡的“画中人”。更不能动不动就以“精神传统、道德规范”来为春节戴上精神枷锁。如果一顿“年夜饭”上升到了民族高度,那么中间的“年味”就会变成“腻味”。 重视全民的精神生活,关键要提高更多公民的生活质地和品质,让更多人在春节期间有接待亲人的居住条件,有尊严地去买票,有体面地送出利市。只有让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扫房子,用自己宽裕的钱去置办年货,春节才能变得更加名副其实。 需要提醒的是,当年,冯先生等政协委员把清明、端午、中秋调整为法定假日的提案通过后,并没多少人享受到民俗带来的实惠。因为有多少人能够在一天的节日里千里迢迢回乡扫墓祭祖?恰恰相反的是,那些把“五一”长假挤掉而貌似温情的传统节日,却给更多的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乡愁。(来源:东方早报,作者:胡安东(中国房地产研究会研究部主任))
  
  
 年味已变淡何必为申遗而申遗
  近日,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他认为,此举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2月11日《人民日报》) 春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和国人心目中的价值是任何节日都无法替代的。某种程度上说,春节已经成为老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年度文化大餐。以至于,即便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依然义无反顾地去感受这种文化的包围。而春节的这种影响力正是申遗的条件之一。 可是,很多人又感叹,如今的年味似乎没有以往那么浓厚。反倒是拥挤的车厢和近乎抢劫的消费,浓妆淡抹地成了春节文化的代言人。如此一个并不完善的春节文化却要申遗,而且还要放在首位,难免让人怀疑,这种申遗到底是要传承文化还是有人借机拿春节文化作秀。 事实上,传递和弘扬春节文化是一项庞大的文化工程,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成为塑造春节文化的参与者。只有全民动员起来,才能完成春节从物质需求向精神渴求的转变;只有让每个人都感受到春节中那浓浓的年味,从春节中感受到快乐,才是春节文化的价值表现,这种春节文化才更具代表性、更有资格代表中国文化申遗。 跟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春节申遗也仅仅是一种目标或方向,任何将春节申遗当成一种寄托的初衷,都是扭曲了申遗的价值。因此说,对于申遗,我们应该崇尚一种水到渠成的精神,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如何发扬春节的文化底蕴和内涵上。只要春节文化成为国人的精神寄托之一,何必非要申遗呢?毕竟,任何文化传播的主力都不是那些官方颁发的证书,而是身临其中感受文化价值的群众。(来源:华商晨报,作者:傅万夫)
  
 春节申遗与攀比心理
      荆楚网消息(楚天都市报)去年,我国端午节成功入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一些专家的兴奋源,于是近日有人在北京“春节文化论坛”上直言: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遗,申遗首当其冲。     而某网站就“春节应该申遗吗”展开的一项调查中显示,有七成网民认为春节应该申遗。更有专家提出,跟韩国、新加坡相比,在春节习俗的繁盛方面,中国并不占优势,所以春节申遗迫在眉睫。     只有申遗成功才能遏制“年文化”的消失吗?     春节的文化价值可以通过申遗彰显,但并非唯一选择。因为过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乐趣与希望所有,而不是文化义务,从这一点来说,春节的意义任何时候都是无可取代的。事实上,如何让人们更喜欢这个节日,是比申遗更值得思考的命题。     春节有多大的生命力,与华夏子孙的文化认同有关,与是否具有非遗身份无关。如果拥有文化自信,不妨让我们过好自己的春节,让别人申遗去吧!博主:何君辉(本文来源:荆楚网-楚天都市报 ) 
  
  
 春节“申遗”毫无必要
  年味的变迁充其量只是过节方式的多元化而已,何必多此一举去“申遗”?春节到底有多重要,普通老百姓无疑最有发言权。
  春节到了,就在人们为“年味”是变浓还是变淡而各执己见时,中国文联副主席、作家冯骥才站在保护年俗的角度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
  春节,这个积淀着中国传统文化的节日,在今天似乎显得年味淡了,越来越多的国人不贴年画,不吃年糕,不糊窗花,不放鞭炮。以至于有民俗专家曾发起过所谓保卫春节的文化运动。与之相比,过春节也逐渐成了洋人的一个新时尚,有的国家干脆仿效我们,将春节定为全国性法定假日。
  再不将春节“申遗”,会不会和端午一样,有其他国家与我们争抢春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冯先生才发出了春节“申遗”的呼吁。当然,春节要优先“申遗”的初衷可以理解,它体现了民俗专家学者对传统节日文化式微的一种焦虑。但是春节“申遗”并无多大意义,对大多数国人来说,春节是否“申遗”都不重要,其作为传统节日文化的重要载体,不会因为“申遗”成功与否而有所改变。
  眼下,很多“申遗”都成了一种姿态,似乎一个节日只有上升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才有文化内涵,也才能显示人们的足够重视。于是一些地方不遗余力地积极申报文化遗产,甚至赋予其“政治意义”。可是一旦申报成功后,就又束之高阁,甚至为此背上一个巨大的财力包袱。如此看来,“申遗者”要的只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称号,至于文化内涵倒是其次。
  以拯救人们不经意间丢失的“年味”为由,为春节“申遗”,看似很有道理,但细加分析,其实毫无必要。现在所说的年味变淡,只不过是春节的部分年俗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已,春节本身所承载的文化意蕴却并没有随之变淡。作为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回家团聚的亲情伦理,依然是春节抹不去的节日内涵。可以说在国人心目中,春节的重要性远非圣诞节、情人节所能比拟。倘若仅仅将春节等同于过年的气氛淡了,年俗变了,从而发出“申遗”的呐喊,实际上是对年文化、节日文化的曲解。
  节日是具有生命力的文化载体,任何一种节日文化都有着鲜明的时代气息,与时代脱节的节日只是一种僵死的文化符号,毫无活力可言。作为沿袭了几千年的节日,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地域,其春节习俗都各有差异。而且节日文化本身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加入新的元素,旧的年俗去了,将会有新的年俗取而代之,这也正是其生命力的表现。因而,我们不能单纯地以若干年前的春节标准来衡量、要求现在的年俗,这只会将春节固定在一个死的框框里面。很显然,失去了活力的春节便失去了传承历史文化的内涵。
  只要春节的传统文化意蕴还在,年味的变迁充其量只能是过节方式的多元化而已,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去“申遗”呢?再说了,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身份也代表不了节日文化的回归,春节到底有多重要,置身于其中的普通老百姓无疑最有发言权。(来源:广州日报,作者:李龙)
  
  
 春节也申遗这年就过得太累
           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建议春节申遗。     都是韩国人闹的,抢先把端午节弄成他们的文化遗产,然后我们就开始草木皆兵,想想我们还有汉字,还有阴历,还有二十四节气,这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要是万一哪天韩国人一激动,都去联合国挨个儿申一遍,并且还都通过了,我们应该就很冲动。     所以冯骥才这次提出把春节申遗,似乎也有点未雨绸缪的意思。这道理其实和注册商标差不多,本来是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文化品牌,并且还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结果被别人钻了个空子。     但现在的问题是,春节还火火红红地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要“过年”。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春节有未老先衰,需要提前保护起来的迹象。虽然许多人感叹现在的年味儿越来越淡了,但在失去一些元素的同时,我们的春节也不断地被加入了一些新元素进去,比如说现在流行短信拜年,等到3G真正普及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互相对着手机作揖、磕头,不啻是现代科技和传统习俗的完美结合。     既然端午节都申得了这个遗,影响力更大的春节自然也申得。只是当我们过年放炮吃年夜饭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们正过的这个春节,已经申遗成功,基本上就属于世界级垂死保护动物,我们会不会突然觉得兴趣寡然呢?     像春节、端午节、中秋节这些传统节日,都脱胎于遥远的农耕文明。当农耕文明已经不再占据这个社会的主流,作为伴生物的传统节日的日趋衰落,也就不足为奇。现在这些传统节日之所以还存在,有的还很红火,也只是传统文化习俗强大的惯性在起作用。当然,我们也可以推陈出新,让春节不致衰落。     如果韩国人真要抢先把春节申报成自己的文化遗产,那就让他们自娱自乐去好了。我们过我们的春节,吃我们的饺子,贴我们的春联,这就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春节如果也要申遗,这年就过得太累了。(本文来源:成都商报,作者:张军瑜(河北职员) ) 
  
 时评:与其申遗不如给春节注入新内涵
  简要内容:2月11日,南京举行万人签名活动,支持中国的春节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倡议。实际上,春节也正是传承、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极好契机,既可丰富节日文化生活,营造节日氛围,也有利于激发、调动民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积极性。
  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在《春节应放申遗首位》的文章中,建议将春节申遗。“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人民日报》2月11日) “春节”申遗,显然是因为传统“年味”的渐淡乃至变味。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节日里的改善吃喝于当下已并不重要甚至并不必要,况且因为交通的方便快捷,饮食上的地域特色日渐式微。而如果仅仅是与亲人团聚,当然不必一定要在春节。因此,现在的春节,对当下的年轻人越来越缺乏吸引力,以至早已有人提出要“保卫春节”。 实际上,风俗总是随着岁月的变迁而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即使于年长的一辈,要完全恪守传统,比如从年前的掸尘扫房子到吃过年夜饭后的熬年守岁,穿着唐装、提着灯笼原汁原味地“老法”过年,已无可能。毕竟现在已是多元社会,各种文化交融,尤其是追求时尚的年轻人,必然更多地选择其他的方式辞旧迎新,即使为“春节”申遗,也不可能保留和延续一个不变的风俗。 也因此,当然应该在春节大力举办传统的民俗活动,展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魅力。实际上,春节也正是传承、弘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极好契机,既可丰富节日文化生活,营造节日氛围,也有利于激发、调动民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积极性。但是,“年味”要延续其生命力,归根到底,必须注入新的文化内涵。 毕竟,春节这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要靠年轻人去传承和延续,而现在年轻人对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不断上升,宣泄情绪、释放压力、张扬个性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当许多传统的“年味”难以与时俱进渐趋淘汰的时候,让春节重新具有强大诱惑力,除了亲情、团圆这一春节永恒的主题,过年方式也应该推陈出新,增添充满生气和活力的形式和内容。 因此,春节本身也要进行改革。附着于亲情、团圆的文化内涵,应该体现出地域和时代的色彩。否则,如果都是睡睡懒觉、打打麻将、看看电视,春节和双休日并没有两样。而如果春节被“淡化”,即使申遗,也没什么意义。(来源:人民网天津视窗,作者:钱夙伟)
  
  
 年味更需要现代化开发
  在如今咸不咸、淡不淡的年味中,春节申遗不申遗还重要吗?更重要的是,要将遗产文化进行与时俱进的文化开发,将过年风俗进行富有情趣的文化借鉴和进化。 2月1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了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的文章,《春节应放申遗首位》,文章建议将春节放在我国申遗的首位。这样可以提高人们对春节文化保护的全民自觉,增强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民族四海一家的认同感和亲和力。同时,可加强国家与民族的软实力、文化影响力和民族人文形象。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救山村乡野里那些有失传危险的古老艺术,也要救人们不经意中可能丢失的“年味”。因为,无论是文化价值还是精神内涵,春节都是中华民族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不反对“春节申遗”,但我更主张对年文化进行与时俱进的现代化开发。春节临近,可周围的年味仍然不够浓。在这种咸不咸、淡不淡的“过节疲劳”中,申遗不申遗还重要吗?老百姓认为已经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要将遗产文化进行与时俱进的文化开发,将过年风俗进行富有情趣的文化借鉴和进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前任总干事马约尔曾在《文化遗产与合作》前言中说:“保存和传承这些具有历史性见证意义的有形和无形的文化遗产,我们的目的就是唤醒人们的记忆;没有记忆就没有创造。”也就是说,申遗的终极目的不是为了保留、固化,而是要进行开发、创造。 首先,要改变传统文化自发自觉的自然状态,赋予传统文化一种积极的状态。政府作为社会发展的倡导者,同样具有重要的文化责任。因为一个民族的终极竞争力就是科技和文化,谁如果冷落了文化进程中的政府责任,谁就会给社会和文化带来创伤。 调查显示:95.1%的居民认为宣扬传统的节日很重要。因此,政府在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还要注意吸纳西方节日的“注重个人情趣和格调,注重自我空间的惬意和浪漫等节日精神”,缓解节日压力,淡化繁琐的“节日礼仪”。这种重视和进化将能带动整个社会、经济、商业、民俗、教育对传统文化的重视、改进,成为推动文化进步和更新的无形之手。 其次,文化推进应该具有市场意识。比如西方圣诞文化的圣诞老人形象,就更能唤醒人们的文化认同和符号认同。传统文化如果选出一个代言人,一个符合传统的文化符号,人们对于传统文化的敬仰找到了认同载体,文化深层内涵得以张扬和传播,就能得到更好的认同。 文化发展还需要自省。尽可能挖掘本民族文化的优良传统和精华,尽可能将传统和时尚结合起来,将传统和国际化结合起来,而不是坐在传统的板凳上,享受“古老”、“优良”等优越感,等待其成,这反而是一种僵化和顽固,会错过文化发展的最佳时机。(稿件来源:合肥在线-合肥日报,作者:本报特约评论员 刘克梅)
  
  
 现代快报:这么艰难,为什么还要回家?
  大雪封路。寒风刺骨。人流熙攘。摩肩接毂。车船晚点。旅途困顿。包裹压顶。食不果腹。回家,一片乱象。但,还是要回家!也许,家乡还是那个泥泞的小镇,砖瓦屋中,只有孤独的母亲和几样她做的糕点。但,回家的路,谁也挡不住! 一年前的2月4日,一位网名叫“抬锄头的农民”的网友在天涯发了个诗帖:我是农民/但是没有土地/我在城市/却没有城市人的户口/我是农民/报纸和电视说,我是农民工/无论我的名称怎么变化,依然,我是母亲的儿子/回家/颇有些宁静,也有些忧伤/母亲的脸上,总是有着团聚的喜悦,孩子,你回来了/而,我/又要准备下一年的行装。 一年后的今天,一位去年未赶上年三十的城市白领也在网上写道:回家过年,在某些人看来,也许只不过是一种恶俗,而在另一些人眼里它只是人这个自然之子对自然的一种依存。这种种的说法可能都不重要。因为现在我更愿意倾听这个突然来自我心灵深处的确定的声音:我决定今年回家。并且要在除夕夜前到家,哪怕只是在那天傍晚时站在故乡的土地看一眼那冰原上的夕阳。 回家,春节回家,一个中国人虔诚地遵从着的习惯,一个亘古不变的华夏大迁徙,在一个返乡的农民工心里,简单到一句话:让母亲有团聚的喜悦。其实,渴望团聚,期待亲情的慰藉,何止只有乡村走出的农民呢!苦读的学子,蜗居、蚁居的白领,甚至腰缠万贯的巨贾,身居高位的官员,在这样的时刻,也都不约而同地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奔向心灵的圣地:家。 这是孝吗?是的。这是世俗吗?是的。这是宗教吗?是的。春节,对中国人而言不啻有着宗教般的情怀,她的神圣,会让所有怀乡归家的人忘记路途的遥远和艰难。 但是,对数以亿计的农民工、平民、知识分子、官员朝圣般的长途大返乡,仅仅用飘渺的民俗文化来诠释它的精神动力,显然不够准确。回家,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寻找失落的满足,可能是弥补久违的平等,可能从亲人的团聚中抵御世态炎凉,感受真实的关怀。甚至,乡里乡亲的一句招呼,一个点头,就可能体会到别的地方难得的尊严、认可、关注。相比较这些,回家的难和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春节回家,对那些渴望虚荣的人来说,顶多就是一个豪华盛宴、一次亲情派对,但对于绝大多数奋斗者来说,可能就是梦想中的精神家园,一个没有斗争没有防备让身心彻底放松、让心灵自由飞翔的精神伊甸园。 不要讥讽不顾一切向家乡狂奔的人们。当我们看到那一张感动无数人的照片:一位背着与她身躯一样高的行李、搂着吃奶的孩子,艰难弯腰拾起背包的村妇,眼里透着不屈的光,向回家的方向跋涉时,我们忽然发现,感动廉价得让我们羞愧。为了赶上稍纵即逝的年夜饭,我们每个人哪个不在和时间拼命呢?家在春节这时候,没有贵贱之分,没有贫富差别。纵然在欢场上有灯红酒绿,官宴上有山珍海味,有幸享有的也在所不惜,这个时候,家乡的臭豆腐、腌白菜仿佛具有了不可抗拒的魅力。与沧桑的老母亲拉拉家常,变得比任何场合的演讲都要陶醉。 佛山的丁小兵与妻子没买到火车票,决定骑摩托车回四川老家过年,整个旅途超过1500公里,耗时3天3夜,两人共瘦了13斤,终于平安到家。像丁小兵一样的“摩托车返乡军”今年有十万之众,有的已经把命搭在途中了。是什么力量促使他们“拼命”地回家?是什么让“家”成为非去不可的圣地?这个议题不能用冷静的经济学概念去破解,不能用朝圣般的宗教信仰作注脚,也不能搬上春晚舞台演绎成意识形态。如果昨晚的感动中国以及未来的感动中国,有一届能够把春节返乡的中国人评为“感动人物”,那这人类罕有的集中大跋涉、大迁徙就有了理论的价值。虽然,理论之于归途被困的人们来说,还不如一杯热水、一袋方便面、一辆效率很高的扫雪车来得实在。 有一个外国媒体评价道:突破风雪围堵的中国春节,是中华文明的神奇力量。国人文学大师也在高喊“为中国春节申遗”。其实,春节回家,文化的文明的力量在心灵的力量面前,都是故作高深的看客。如果你不了解中国人对根的心灵皈依程度,没有城市“漂”族的体验,你可能永远无法读懂举国一致的春节崇拜。那些造出“恐归族”童话的文人媒体们,不是在缓解有家难归者的精神焦虑,而是带着戏谑的猜想,向他们无奈的身躯上插上一刀。恐归,恐的哪里是归呢?恐的是归不了的路啊,恐的是归家的盘缠还在老板手里,恐的是来年得而复失的岗位! 回家,回家。再难的历程也要回家;再多的麻烦也不能歧视回家;再大的责任也要担起来帮助回家。如果我们的社会在奔跑中还不能做到让所有想回家的人,在一年中回归一次根的话,还能有什么理由书写“民本”的大传呢?(来源:龙虎网-现代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