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盟军轰炸机不断地对德国的工业城市轮番轰炸,连柏林都难于幸免。然而,位于德国中西部的工业重镇威兹勒,却被美国军方指定为惟一不被轰炸的城市,自始至终未落一枚炸弹。原因是这里有一家著名的相机制造厂——徕卡(Leica)。徕卡相机不仅是许多美军飞行员的至爱,也是美国战地记者手中必备的工具,最重要的是,巴顿将军是徕卡相机的大“粉丝”。
 
     凭借卓越的产品性能和完美的品质表现,徕卡相机赢得了包括巴顿将军在内的世人的青睐和尊重,并在战时获得同情,从而挽救了威兹勒这座城市。“质量就是生命”这句格言,由徕卡相机赋予了更为深层的含义。
 
     徕卡不是一台万能相机,但在它所擅长的领域,又是最好的。选择徕卡还是不选择徕卡,是品位,是需要,是文化,是爱好,哪一个理由都行,无论哪一种理由都会牵扯很多哲学的思考。
 
     在工业品与民族性的对比中,德国相机是最“机如其人”的,严谨透辟的思辨精神深沁在他们的工业品制作中。
 
     精密、耐用、沉实、坚固,稳重、古典,百多年来,这些光学、照相机产品一直平静地验证着一个个朴素的哲理:精纯本质为个体创造力的基础。对物质的制作源自对物质的崇拜。科技、艺术、民族、宗教有着一体性。相机是一个民族所抓住的对真理的作证权的一个载体。德国制造业虽然十分重视科技的作用,但这并不是其核心文化,批量流水线也不是。德国人追求的就是一种“德国品质”,这是一种质量文化的极致。
 
     永远的徕卡,卓尔不群的徕卡,百年有形的徕卡,这世界上第一部135相机,这相机中的“劳斯莱斯”,这相机中的神话,也确如徕卡一直所宣称的那样“不可能找到代用品”。从原创性去评价,徕卡相机作坊所铸造出的德意志精神以及由这种精神支撑所打造出的原型机,使徕卡成为了人类踏上图像征程前的第一个手势。
 
     由于历史原因,徕卡相机是在前西德威兹勒小镇生产的,而与之相比肩的蔡斯相机在前东德生产的,因此像划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阵营一样,西方社会的人多选用徕卡相机,英国绅士把拥有一台徕卡相机当作一种身份的标志;相机生产大国日本却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徕卡迷;而我国及前苏联等国家多采用蔡斯相机,即使有幸出国能买一台相机,那也是蔡司的。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和东西德的合并,也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质优昂贵的徕卡相机逐渐成国海外华人的新宠,面对一架菜卡,你完全可以不把她当作一件摄影工具,而是作为一件传世的艺术品。昂贵的价格是徕卡的品牌标志,同时伴随着的更是一种精湛的制作,一种深厚底蕴的文化——每一部徕卡相机都是可以陪伴我们走过一生的。因此,徕卡相机也将像中国艺术品一样,具有巨大的潜在收藏价值。
 
     最好的镜片不是用机器洗出来的,就像烹调,老厨师的手艺无法量化,与一些厂家生产镜头如同压饼干不一样,徕卡镜头是用人手磨出来的。徕卡的镜筒内壁都有技师签名,这些技师都与洗镜片的液体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这工作全凭手感,到现在还没有那一部机器可以替代。” 逐渐成为收藏和购买大军的中国人这样形容徕卡相机的镜头,好镜头里面应该是黑沉沉,面目不清的。瞧瞧徕卡镜头,如见深不见底的水潭,或者说看砚池中刚研过的墨水,深润而凝重。
 
     然而徕卡又是所有相机中最保值的。50年前买的徕卡, 50年后如果原价卖出,准会被抢破头。这就是徕卡的魄力。
 
     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在中国股市和楼市都不景气的今天,人们看好保值的黄金,是否从这次展览中看到比黄金更保值的徕卡收藏热之机遇,这不仅是一个投资理财的话题,更是中国经济奢侈品领域、收购海外企业,拉动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的话题。
 
     即使有人只是想玩味世界顶级相机那“滑顺”之感,即便不搞摄影,来到展会,通过转动徕卡M6过片扳手,感受那由950多个零件组合起来的徕卡精密、流畅,如在油中浸泡的齿轮丝丝入扣之感,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相机是历史的保管员,从1914年奥斯卡·巴纳克用“原型徕卡”相机拍摄了德国威兹勒小镇,到二战时的《诺曼底登陆》、《胜利之吻》《美国人》,用徕卡相机拍的照片几乎改变了一场战争。卡蒂埃·布勒松说:“如果没有忠实陪伴我的徕卡,那一幕幕历史或许早就成为纷纷飘落的记忆了。”